第49章 绑架-《家族遗传妻管严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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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初帮助香棋,  她只是举手之劳,她投诚倒戈竟是意外的惊喜。

    看来,  人还是要多做善事。

    善有善报,古人诚不我欺。

    如今,  她掌握了陆锦云和宋落青的盘算,  稍加利用,  就会成为捅向他们心间的一柄利刃。

    斗了这么久,  陆锦云还不罢休,  那便让她尝尝什么叫自食恶果。

    成平王近日离京,去了幽州,没了父亲的震慑,宋落青胆子也大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一向不明白,皇叔恩宠,父亲位高权重,他为何要怕镇国公那个小老儿?

    成平王一走,她便开始盘算除掉陆晚晚。

    各种细节她已经设计好,只不过有的事情她一届女流不便出面,  还得靠宋时青。

    她去找宋时青合计,  岂止话刚说出来,  宋时青便一脸惊惧地拒绝:“你这是胡闹!”

    “我胡闹?”宋落青冷笑一声:“陆晚晚害咱们王府吃了这么大一个亏,颜面尽失,  将你害成这幅鬼样子,你就一点廉耻心都没有吗?”

    她字字句句戳到宋时青的心窝,他恨啊,  当然恨,可喉咙被别人扼着,那张认罪书比陆晚晚的毒药还要厉害,让他惶惶不安,唯恐陆晚晚一个不满意,便将认罪书递了上去。

    他银牙咬碎道:“随你怎么说,反正只要我在,这事你就别想。”

    宋落青嗤笑:“宋时青,你以为你是谁?摆出父亲的架子我就怕你吗?”

    说完,她扭头看向他,眸子深邃,一字一句问道:“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陆晚晚手里?”

    宋时青心虚了一下,他含含糊糊道:“什么把柄?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”

    “二哥,咱们兄妹俩十几年的情分,你心里想什么难道我不知道吗?陆晚晚让你吃了这么大的亏,你竟没有杀了她,除了有把柄在她手中,还能因为什么?”她声音柔了下去:“不如你告诉我,我可以帮你想法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宋时青下意识就要拒绝。

    宋落青又道:“你也知道,陆家二小姐一直在讨好我,我让她弄什么东西,她豁了命也肯。”

    宋时青灰败的眼睛中光彩流动:“真的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!”宋落青道:“只要你告诉我,到底是什么?”

    宋时青犹豫了一阵,最终还是将认罪书的事情告诉给她。

    “可恶!”宋落青气得拍了一下小几:“陆晚晚欺人太甚!你当时就该和她硬着来,至少也该告诉父亲,我看她敢毒死你,到时候父亲不会饶了她!”

    宋时青一脸愁容:“那根黑线已经蔓延到我指尖,当时我哪还想得到那么多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”宋落青道:“现在最好是早点将陆晚晚处置了,否则,成平王府的名声迟早毁在她手里。”

    宋时青道:“你得帮我想办法将认罪书偷出来啊。”

    宋落青点头称好。

    她一面虽答应了宋时青,一面却想到,陆晚晚是个聪明人,她肯定不会将认罪书放在身边,因为她知道自己保不住。宋时青的认罪书极有可能已经被她送去镇国公府,交由谢家保管。

    以陆锦云的智商,肯定取不回来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便没有道理让她去打草惊蛇。

    她眼睛微微一转,想到一个办法。

    宋时青将认罪书的事情告诉宋落青后,他总算好好睡了一个觉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他每天都提心吊胆,人都憔悴了下去。

    接下来,他每天都盼望着,盼望宋落青真的能将认罪书带回来。

    彻底解除扼在他脖子上的那双令人喘不过气的手。

    第三天,宋落青来了消息,还有陆锦云的丫鬟香棋。

    “得手了吗?”宋时青兴奋地问。

    宋落青摇头,对香棋道:“你自己说。”

    香棋跪伏在地,不敢抬头,她说:“回世子,奴婢没能得手。”

    宋时青希望落空,暴跳如雷:“那你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世子,奴婢之所以未能得手,是因为大小姐将那东西放在荷包里,贴身带着。我买通了她院里的丫鬟,一直没能得手。”香棋道。

    宋时青的目光从香棋身上扫过去,他斜眼问宋落青:“她可靠吗?”

    香棋自证:“奴婢自幼便伺候二小姐,一直忠心耿耿。”

    宋落青也点点头:“她是陆锦云最忠心的一条狗,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宋时青绝望地闭了闭眼:“现在我应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哥,陆晚晚行事有多小心翼翼你也知道了,东西她贴身放着,只要咱们将她杀了,再取回东西不就得了?”宋落青又道:“就算认罪书她放在了别处,到时候只要咱们杀了她,还有谁能知道你的事?”

    “万一……万一她告诉了镇国公?”

    宋落青循循善诱:“镇国公就算拿着认罪书告到皇叔面前去,到时候你只要抵死不认,问他东西从哪儿来的,一个在封城期间为了和男人私通偷父亲官印私自出城的罪女的话,有谁会信?人都死了,还不是咱们怎么说就怎么是,他们还能翻出什么风浪不成?”

    宋时青犹豫了片刻,宋落青说得没错,只要陆晚晚死了,盖棺定论她是个私通的□□,她掌握的认罪书又有何公信力而言?

    他缓缓地,点了点头:“好,你需要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宋落青勾起了嘴角,将他要做的事情安排了一遍。

    香棋回去后便把成平王府的事情告诉了陆晚晚。

    “宋落青要你骗宋时青?认罪书在我身上?”陆晚晚觉得好笑,这两兄妹大约是前世的怨侣,今生的宿仇吧,否则她为何这么坑害自家哥哥?

    香棋点头:“奴婢所言,句句属实,宋落青要拉世子爷下水,伙同二小姐骗了他。”

    陆晚晚微微阖目:“好,好得很,我正愁没机会收拾宋时青呢,他自己蹦出来可就不能怪我了。”

    香棋有些担心陆晚晚,大小姐看起来太柔弱了,柔嫩得像纤细的花枝,一不小心就会折断似的。

    “香棋,你确定他们会将我带去白沙村?”陆晚晚问她。

    “没错,成平郡主和二小姐的确是这么合计的。”

    陆晚晚掉头,缓缓道:“好,我信你,你要知道,我这回是用身家性命在和你赌。”

    香棋红着眼圈,泫然欲泣,她道:“大小姐对奴婢恩重如山,奴婢虽不能报答万一,可也不是恩将仇报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别哭。”陆晚晚声音温柔:“你知错能改就好,我交代你的那件事情你做得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奴婢明日就将纸条送去大公子屋里。”

    陆晚晚颔首:“多谢,你回去吧,这几日你就不要来找我,以免引起陆锦云猜忌,恐会危及你的性命。”

    香棋离去之后不久,谢怀琛的鸽子便破窗而入。

    这些时日谢怀琛每日再没翻墙来找过她,每日他都会给陆晚晚写信,有时候问她吃饭了没有,有时候问她吃的什么,他还夜观天象,看明日是晴是雨,提醒她增减衣服。

    信纸虽短,情意却长。

    鸽子一飞进来便停在陆晚晚肩头,咕咕直叫。

    她抓了一把碎米,摊开在窗台,鸽子低头寻米。陆晚晚微微笑着,取出信筒里的信纸。

    展开来看,信上只有熟悉的两个字——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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