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栽赃-《家族遗传妻管严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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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锦云满脸的泪,  她知道和陆晚晚硬碰硬没有好果子吃,  她声音软了下去,哭求道:“大姐姐,以前是我不对,你把解药给我吧。”

    听她乞饶,  陆晚晚嘴角扯出一丝笑意,  她问:“那日的蜘蛛是你送来的不是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陆锦云下意识想要否认,  但是现在她要的解药还在陆晚晚手中,她不敢惹恼她,  她去牵陆晚晚的手,  眼泪簌簌而落:“大姐姐,是成平郡主,法子都是她想的,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只是开门将人放了进来。”陆晚晚眼神冷漠,  她抽回自己的手,  将陆锦云一推,冷声道:“你想害死我,  结果作茧自缚,害了自己!”

    陆锦云痛哭失声:“大姐姐,我错了,  再也不敢了,  你饶了我这回,给我解药吧。”

    陆晚晚轻啜了一口茶,缓缓道:“我为长,  你为幼,我该让着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以前都怨我,你我本事同根姐妹,我不该处处针对你,以后我再也不会了。”她一面哭,一面用手去挠身上发痒的地方。

    她乞饶告悔的话张口就来,说得格外真诚。

    可陆晚晚怎会不知她是什么样的人,有事大姐姐,没事陆晚晚,她得了解药非但不会感怀念恩,反会更加肆意地反扑。

    陆晚晚斜眼瞅了她一眼,问:“你当真知错了?”

    陆锦云就差跪在她面前叩首表表意了:“我真的知错了,大姐姐,求求你,将解药给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你已知错,解药给你也不是不行。”她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陆锦云目光渴求地看着她:“多谢大姐姐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……”陆晚晚勾起嘴角,淡淡一笑:“方才我让月绣将解药给了你,是你自己不要的。”

    她的目光落在地上蜿蜒的茶汤上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陆锦云顿时明了,她从一开始就打算给自己解药,之所以一直不松口,是因为她要羞辱自己!

    她面色涨得绯红,总归今天已经求她求到了这个份上,脸皮再要紧,也比不上浑身烂疮毁容!

    她抹了把脸上的泪渍:“刚才是我太心急,大姐姐,你大人不记小人过,再原谅我一回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倒是想原谅你。”陆晚晚眼神冷淡,从她脸上扫过:“不过解药只有一份,我让月绣都放进了茶里,多的再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陆锦云膝下一软,跌坐在地上,她牵着陆晚晚的裙摆,哭得涕泗横流地恳求:“大姐姐,求求你,救救我吧,我不敢了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
    陆晚晚嫌恶地抽出自己的腿,她裙尾曳地,走出了房门:“如果我是你,就看看地上碎裂的茶盏里还有没有剩余的茶汤,哦,对了,你将茶叶嚼完,也能解毒。”

    陆锦云的眸光定在陆晚晚飘然远去的背影上,恨意勃发!

    身上又一阵奇痒袭来,犹如狂潮席卷全身,她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在发痒。

    她脸上挂满泪泽,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茶叶残渣,沾了尘泥,肮脏不堪。

    面对陆晚晚的羞辱,她别无他法,默默淌了半晌的泪,她终究敌不过身上的巨痒,抓了一把地上茶叶的茶盏,放在口内慢慢咀嚼。

    茶叶味苦,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整个口腔。

    她一面流泪,一面提醒自己一定要记得这个味道,有朝一日一定让让陆晚晚也尝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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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栖月楼最近上了一批好酒,褚怀和李远之两人听说后便拖着谢怀琛一起去吃酒。

    谢怀琛兴致寥寥,两人生拖活拽就差用绳子将他捆了去。

    到了栖月楼他们三没要雅间,在大堂找了个位置坐下。

    为了解闷,褚怀还特意喊了个唱小曲的姑娘来唱小曲。

    女子婀娜,歌声水润,两手怀着琵琶,轻轻拨弄,便是另一番风情。

    褚怀正听得如痴如醉,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怀琛,你们也在这里?”

    褚怀顿时一个激灵,下意识担忧地瞥了眼谢怀琛,生怕他一时激动,就和宁蕴打了起来。

    但他没有,谢怀琛只是淡然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,朝宁蕴举杯:“你也来了?”

    宁蕴笑:“是我爹,想喝这里的竹叶青。”

    “小侯爷好孝顺,侯爷要喝酒,安排个小厮来就是,何必亲自跑一趟?”谢怀琛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。

    宁蕴道:“刚好从皇城回来,顺道罢了。”

    宁蕴自去年进了兵部,很得兵部尚书的喜爱,很多差使都交给他办去了。

    在他们这一众二世祖公子哥里,宁蕴勤勉有加,办事手段干净利落,仕途可谓是一片大好。

    褚怀不阴不阳道:“小侯爷如今公差在身,事务繁忙,还这么孝顺,真是令我等难以望其项背。”

    “我倒也想像你们一样,做个富贵闲散人,自由自在,不为俗世缠身。”宁蕴四两拨千斤,将话怼了回去,顿了顿,他自顾自走到桌边,道:“对了,我听说前几天阿琛上黑风寨剿了匪窝,这可是大功劳一件。我也一直没找到就向你道声喜,恰好今日撞到,不若敬你一杯,以表道贺?”

    李远之就差翻白眼了,面上却还挂着笑,他道:“今日是我们请阿琛吃酒,小侯爷不会如此小气,借我们的花献佛吧。”

    宁蕴纳闷,他和褚家李家两位公子虽然交往不深,但素来交好,今天他们话里话外冷嘲热讽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褚怀李远之和谢怀琛三人好得就跟连体婴似的,他们这样对自己,多半和谢怀琛有关。

    而谢怀琛?最近并没有和他有所龃龉,除了陆晚晚。

    他心中顿时有了数。

    他笑道:“既然大家今日心情好,不若我做东,请你们喝酒,顺道为怀琛道贺。”

    说罢,他让酒倌另上了两坛好酒。

    褚怀气结,他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?还赖着不走。

    “小侯爷……”褚怀又开口。

    “那便多谢了。”谢怀琛截断他的话头,神情淡淡地对宁蕴说道。

    宁蕴来了之后,席间的气氛越发诡异,谢怀琛和他较劲似的,互斟互敬,一连喝空了好几坛酒。

    “你听说了吗?他们说陆家的那个大小姐是不详之人,先是克死亲母,现在又克死继母。”旁边桌几个喝酒的人在高谈阔论。

    谢怀琛和宁蕴同时听到陆晚晚的名字,执杯的手顿了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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