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迷障-《家族遗传妻管严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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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倩云见他兴致寥寥,自己该带的话也已带到,便告辞:“那我先走了,你自己当心。”

    “你路上多加小心。”李云舒嘱托道。

    陆倩云一笑:“放心吧,没几个人打得过我。”

    她笑得极灿烂,春风似的,好像能吹开阴霾。

    她转身离开,走了几步,想起方才进门时李云舒眼角的那滴晶莹的泪,心里不大好受。

    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可男儿也有血有肉,会疼会受伤会难过,为什么就不能哭?

    她一咬牙,转过去,几步走到李云舒面前,拉过他的手,拍了样东西在他掌心,她鼓足了勇气,说:“表哥,你要是觉得难过,就痛痛快快哭上一场。你放心,我是个哑巴,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句,她风一样掠走了。

    李云舒低头一看,掌心多了条素色丝帕,柔软馨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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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柳霜发现李长姝最近很不对劲。

    平常最爱跟她抬杠的一个人这段时间格外老实。她喜欢底下的姨娘们尊着她,可这不代表她愿意她们在背后捣鬼。

    李长姝这个人,性子强,又爱争强好胜。

    如此反常,必有古怪。

    她找了两个丫鬟暗中盯着李长姝。

    在这种关键时候,不能让她出来搅局。

    这天夜里,入了夜,暮色暗沉,一个丫鬟来回她消息,说是李长姝这会儿还要出门,还不准声张。

    夜半十分,偷偷摸摸出门,不由得让人想入非非。

    “她要去哪里?”陈柳霜问道。

    丫鬟说:“栖月楼,我听院里的丫鬟说,她下午让满红去定了栖月楼顶楼的雅间。”

    栖月楼顶楼就两个雅间,她要私会谁?竟如此舍得下重本!

    “知不知道她要去见谁?”

    “奴婢不知,她院里的人口风紧得很。”

    陈柳霜琢磨了片刻,李长姝无利不起早,她如此大费周折,其中肯定有古怪。

    她大风大浪都闯了过来,一定不能在阴沟里翻了船。

    她换了身衣裳,喊了两个丫鬟,从偏门出去,先李长姝一步到了栖月楼。

    所幸,栖月楼顶楼另一个雅间虽然有人交了定钱,不过这会儿都没来,恐怕是不会来了,掌柜便让陈柳霜去了。

    她象征性地点了两道菜,便贴在墙角听那边的声音。

    栖月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,顶楼的雅间极高,可以望见整座京城的风光。

    此时的陈柳霜全然无心风月,一根弦绷得紧紧的,聚精会神听着隔壁的声音。

    隔壁屋里早就有人在等,李长姝却隔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。

    “长姝,你来了?”说话的是个男人。

    陈柳霜心中暗喜,李长姝这是自寻死路,要是陆建章知道李长姝竟敢背着他偷男人,肯定会打死她的。

    李长姝嘴角带着戏谑的笑,她已经可以预见隔壁的陈柳霜会是如何地欢欣雀跃。

    这是杜若的计策,她让李长姝假装私会男人,间接告诉陈柳霜一个秘密。

    就连这个男人,也是她请的天桥下说书的,照脚本演的。

    有些人,恐怕要白高兴一场了。

    她淡淡回应:“是我,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?”

    男人早将台本背得一清二楚:“人已经找到了!”

    “在哪里?”李长姝声音中透出十二分欢喜:“快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最近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,今天早上才知道,他已经回黑风寨了。”男人说道。

    李长姝喜道: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,这小子真是厉害,居然跟满城官兵玩了这一出灯下黑。”

    思虑片刻,她又说:“你想办法把陈奎给我绑来,我要他有大用,只要我把陈奎交给官府,他就会供出陈柳霜,到时候她就走投无路了。”

    她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隔壁的陈柳霜大惊,她一直暗中调查自己?否则她怎么会知道陈奎!

    果然不出她所料,李长姝最近这么安分,一直在背后使坏。

    你以为这样就能将打倒我吗?你未免把敌人想得太简单了。陈柳霜嘴角上扬,笑出了一个瘆人的弧度。

    如果今夜她没跟来,李长姝将人送去官府,说不定她只能束手就擒。可是现在,她已经知道了她的阴谋。

    她绝不会让李长姝找到陈奎,也绝不会让她将人送去官府。

    陈奎在黑风寨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李云舒坐在租住小院的天井下,望着漆黑穹顶中闪亮的星星。

    他喝了好几盏茶,春日的微风轻抚过他的身躯,跌宕起伏的心境才微微平复下来。

    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陈奎和王彪都杀了。

    过了片刻,他才缓缓起身,走进关押陈奎和王彪的屋子。

    他单手拎起王彪的衣领,他顿时吓得屁滚尿流:“大爷饶命,饶命啊。”

    李云舒手下得极重,几乎就要勒死他。他将王彪拖到另一间房,他一脚将王彪踹翻在地。

    他肋骨都快断了,痛得直打滚。

    李云舒走上前,一把揭开他头上的麻袋。

    他半蹲下去,视线和王彪齐平:“你好好看看,我是谁?”

    “表……表……表少爷。”王彪吓得魂飞魄散,他当然知道四年前他让黑风寨去抢杀的是什么人,就是眼前这位表少爷的亲爹!

    他知道是自己杀了他爹,而如今自己又落进他手里,哪里还有活路?

    他屁滚尿流地求饶:“表少爷饶命啊,我也是被逼的,杀你爹不是我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闭嘴!”李云舒冷声道:“你所犯下的事情,千刀万剐也不为过。”

    王彪鼻涕和眼泪齐流:“表少爷,真不是我,我哪有那个狗胆去杀你爹,是夫人,都是夫人,她让我去的。求求你,饶小的一条狗命吧!”

    若不是留着他还有用,李云舒恨不得马上用力一把捏碎他的喉骨。

    “要不是看到你也是受人驱使的份上,我今天一定会杀了你。”

    王彪就差给李云舒磕头了:“多谢表少爷饶小的性命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过,要想活命,你必须帮我办一件事。”李云舒松开手,嫌恶地说道。

    王彪为了活命,什么都肯答应:“表少爷尽管吩咐,小的这条狗命就归你使唤。”

    “你和黑风寨的人熟不熟?”李云舒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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